人生.是一個加長版的打工旅行

聖誕節.簡訊氾濫.
Roger來訪.終結想一個人呆在家的念頭.
吃飯.亂晃.去看亭文賣鑽石.閃亮得我都心動了.

晚上小方來電.說為我存了支Plomos Chopin Vodka.

冬至.每每到這時才突然驚覺一年又到了底.
去年這時.剛到菊島適應新環境.
與不是很熟的同袍.吃一大鍋湯圓.
和著豬油的熱湯波光瀲豔.參雜湯圓裡滲出的五彩繽紛.
那一碗.熱了每個遊子的思鄉.身暖.心甜.情黏.

有些情緒會逐漸雲淡風輕.卻依舊如影隨形.
不論我們變了模樣.長了年紀.做了什麼.
總有些淡淡的影子.走不開揮不去.
面對曾經.在不同的歲月有交錯的光影.
有個浮水印在心底.

再次掉進低潮的泥沼.雖然完成很多工作.
沒有喜悅.成就.只有源源不絕的任務.
像是綁在石磨上的牲口.走了很久卻只在原地打轉.
結果.無路可退.也無力往前走.
好像再多一點點刺激.都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跟稻草.

丟愛情後.寫東西的慾望滿滿的.
從前常找藉口不寫.不紀錄.逃避壓榨腦子的過程.
現在即使忙到半夜.都想要爬爬格子.
許多人都是在痛苦潦倒時.寫出好文章.
雖然功力尚淺.也談不上潦倒....

昨晚的通話.不小心又講到一點多.
對於工作滿到頭頂的我很奢侈.
對於需要睡眠的她有些小虧欠.
捨不得掛掉電話如貪杯的酒客.
時間一點點過.再喝一點吧.不自覺就醉了.

在家吃飯.父親總笑說老是煮一樣的菜.
紅燒鮭魚.大白菜.洋蔥牛肉.蕃茄蛋.
看著電視.歡喜的扒著暖暖的飯.不管洋蔥牛肉總是太鹹.
而我.也是因為難得吃到一頓家庭美味.才知珍惜.
沒動刀鏟的人不會明白.那不僅是例行公式.

今天買了第一支菸斗.雖然是初學者等級.
被阿雄譏為又在裝高尚了.有點惱怒.
只是要實現一個很久很久的想法.時候到了.
年紀夠了.心境到了.能體會的
沒有太興奮.單純覺得該這麼做.

那瘋狂.我也追求過.只是感覺上很遠了.
是必經的路程.年少的輕狂.但瘋狂的本質會換來無盡的空虛.
沒有明天的日子.很可怕.有明天卻不敢想昨日.很無奈.
硬是要求她跟自己的步伐.扼殺了本性.走出全然不同的步伐.
也許這些年真的給她太大的壓力.

哇嗚!結果.因為選舉.我又出來了.只是延後沒有寬貸.
從水泥叢林的生存遊戲中逃了出來.
忙碌的一星期.新任務.新挑戰.
完成了部分.卻也了解自己執行力不足.想太多.
不論再忙.徬徨.躊躇.都沒有轉身的權利.